温都里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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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瑶】一梦成双两不疑(七)

聂怀桑听闻此言,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若是孟瑶恢复了记忆仍回到他身畔,自是记得当年两个稚气少年天真的海誓山盟。

聂怀桑张了张嘴,哽咽。

“哭什么?你若不高兴我回来我便走了?”

孟瑶作势要走,吓得聂怀桑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攥至胸口,口口声声保证:

“我没有我不哭了我只是太开心了阿瑶你别走我……你跟我去见见大哥好不好?”

聂怀桑没问孟瑶为何回头,他满心里只剩了欢喜,哪顾得许多。

聂明玦对此不过是鼻子里出了声冷哼,继续低头把玩着他手里的玉石。

至晚间,聂怀桑蹑手蹑脚溜进孟瑶房里,赖在他床上絮絮叨叨的拖延时间,就是不走。

孟瑶伸手去捏了捏他脸,笑道:

“多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都做了十几年宗主了,怎的还跟个小孩似的用这种法子赖在这不走?叫你大哥瞧见仔细你的腿。”

聂怀桑哼哼着在床上躺下,忽的坐了起来倒吓了孟瑶一跳:

“诶对了,你知道我大哥手里那块玉石是啥不?前世你应当也见他把玩吧?”

说到此处转了转眼珠,一副颇为神秘的样儿对孟瑶说道:

“你知道的,我大哥对金玉石器啥的都视作粪土,你知道他手里那个是什么吗?”

孟瑶微微皱眉,细想着前世确实见过那物,但没见聂明玦把玩过。那时他只当是聂怀桑的玩意被他大哥没收了。

瞧着聂怀桑一脸神秘样,他摇摇头表示不晓得。

聂怀桑见他摇头,立刻正色道:

“那阿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走了,又突然回来了?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们交换秘密!”

原是借此询问为何突然离他而去。孟瑶无奈的坐在床沿上,跟他讲着自己这些日子的去处。

二人一讲足讲至四更天,聂怀桑听完了便赌气扭过头去背对着孟瑶面壁撇嘴:

“那个王怪对你那么好,你还记得我啊?”

酸意满满,竟跟个十几岁少年似的赌气。

孟瑶瞧着他孩子气的模样,一时间好气又好笑。气的是王怪死在温晁手上聂怀桑还拿人说事,好笑的是聂怀桑多大个人了还这般的幼稚。

“人都死了还不教他安生?我和他不过是挚友罢了,偏生你这也醋。非折腾我一个朋友也没了才得罢休?”

聂怀桑倒也不是真的醋什么,不过是略逗逗孟瑶与他开心罢了,听闻此言转过身来搂着他:

“好了阿瑶,我知道岐山温氏万分罪过。可你就做我的阿瑶好不好?射日之征什么的……让我大哥他们去好不好?”

孟瑶一面安抚聂怀桑一面不动声色拍掉了他趁机揩油的手,故作正色:

“交换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多大人了还小孩似的动手动脚,坐好了。”

瞧着聂怀桑满脸委屈坐直了的样,孟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冷了,屋子里生了炭火也冻得人发僵。孟瑶天生体质偏虚寒,聂怀桑赖在床上不走只得于他盖一条被子坐于一处。

瞧着聂怀桑扁着嘴委屈的什么似的,孟瑶无奈的靠在他肩上:

“不是说好了交换问题,我说了便该着你了。”

聂怀桑知他体虚畏寒,伸手过去掖了掖被角,又将他搂得更紧了。

这几个月他一直无精打采的趴在不净世一动不动,看的聂明玦心头火起,也便多关注了他些。

被聂明玦骂的狗血淋头的聂怀桑早不是原来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公子,他也会时不时的挑个头刺下聂明玦痛处。

譬如聂明玦手里的那块玉石便是最好用的。

但他万万未曾想到的是,聂明玦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晓得想打他一顿的聂宗主了,他提玉石聂明玦便提孟瑶。

一来二去的二人谁也没在对方那讨到什么好处,次次都是不欢而散负气而归。

然话也不是白说,聂怀桑又弄到了这关于玉石主人的消息,譬如那人是聂明玦做宗主前夜悄然离去的,还有那人极温柔。

从不生气,待谁都极谦和善良,生儿也轻轻的。

聂怀桑说到此,摊了摊手:

“就差名字没套到了,我大哥死活不说。他说什么‘那人下山我不是未曾寻过,他必然已经更名改姓’云云。还跟我说什么:‘那人曾拆字解字帮过我的忙,他要想走就放他走吧’这种丧气话。”

孟瑶听着他的形容,又听到了拆字解字,忽的想到了自己在镇上取的那个叫“三木”的名儿,忽的浅笑一瞬。

只是嘴角扬起那一瞬,便又想起了聂怀桑前头几句话:

“我大哥说他特别喜欢雕刻东西,只是学的太晚,大哥最后也没见着他有多大成就他就走了。”

“听说那个人特别温柔,我大哥说他说话的生儿都轻轻的惹人怜爱……不过我没兴趣,我只喜欢阿瑶的。”

“对了我跟你说我大哥手里那玩意是他雕的第一块。具体雕的是啥我也不知道,就听大哥说那是残片。”

“我大哥说原来的物件不慎跌碎了,就剩了那么一块稍大点的。”

“对了那个人虽说温柔,但正义感可了不得了,大有为天下之事献身顾全大局的气概。”

孟瑶总觉着,聂怀桑形容的这个人在自己心里刻画愈来愈深,直至聂怀桑一句“会拆字解字”忽的有了模样。

那分明是王怪的样子,无论哪哪都一一吻合,都脱了影儿似的像极了。

孟瑶沉默了半晌,忽的起身转了下身子面对着聂怀桑,道:

“你晓得我和你说的那个王怪,他名儿是哪两个字么?”

聂怀桑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懵懂的样。

“不是奇怪的怪,是合起来念玦的那个夬。”

聂怀桑瞪大了眼睛。

“他是卖石雕的,他和我一样是忽然出现在镇子上的,我曾听街坊邻居说起他出现在镇子上的时间正是你大哥做宗主那段时日。”

说到此处,二人皆是沉默良久。

“我见了他方知何为温柔,何为为救人毫不犹豫的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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