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都里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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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瑶】一梦成双两不疑(十三)

上一章对于金光善的描写确实过火了点。

但在我心底儿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反派。

别人可以被宽恕,他不行。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是我笔下的一个恶棍。

不适致歉,但绝不改。


孟瑶迷迷糊糊间觉着自个脑袋生疼,就好似是裂了一般的疼,似是哪哪都不太对劲似的。

夹板夹手指痛的连指尖儿皆抬不起来,诫鞭留下的痕迹是永生永世不消退的,只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孟瑶想着原苦笑是这么着的,原是牵动嘴角那一刻周身疼得发寒。

聂怀桑不相信下属们说的什么“孟公子已经离去了,你们定是路上错过了。”,同大哥讲清楚事情经过的他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就差直接闯入金光善的帐篷。

若是聂明玦并未曾拉着他,他定是会如此。

聂明玦到底是做了宗主的人,到底不是同聂怀桑似的满心底儿全是孟瑶,到底是冷静了些。

他回想着聂怀桑熬了两天便坐不住了,不顾一切的也要冲到他面前同他说清前世金光善是如何待孟瑶的。

聂怀桑打小在他面前便低声下气的大气都不敢喘。可到底是兄弟,他也晓得聂怀桑在旁人面前着急了说话便语速极快。

听着聂怀桑带着哭腔在他面前又急又快的讲完,聂明玦瞧着他的样儿又想起来自己。

竟被说动了,竟真就带人前往。

哪怕此番举动再荒唐,他亦带人前往。

瞧着金光善一副没事人的样儿走出来时,聂明玦忽的有几分恍惚。

前世他一向认定金光善将金光瑶视为最为优秀的儿子,定是将他护的好好的。

原不然,原是受尽了辱骂委屈。

原孟瑶在金光善眼里头不过是颗可随意利用随意抛开的棋子。

那前世以薛洋之事相逼,难不成真是过火了?

聂明玦仍在那头胡思乱想,一分神便没拽住聂怀桑,他两步上前,毫不客气;

“金宗主,这能走的不过就那条路罢了,若是孟瑶回去了,怎可能遇不见?若就他一人遇不见还有情可原,二十余人都遇不见了?”

金光善脸上堆着虚伪不堪的笑容,虚与委蛇;

“聂二公子啊,我还骗你个小辈儿不成?你说的什么孟瑶确实不在此处……聂二公子?”

聂怀桑一句废话也不想多听他说,一步向前掀开了帐篷,一切景色尽收眼底。

他二人带来的二十余人统统守在后面未曾近前,此处原是只有聂氏兄弟二人同金光善。

彼时孟瑶头重脚轻的早已昏迷,映入三人眼帘的正是;

单薄不堪的外衣遭人扯得七零八落,胸前那几道诫鞭痕远比当日那扯骨鞭鞭痕更刺目。脖颈上一条铁链拴在桩子上,便是栓家犬亦不过如此。原本纤长的手指红肿着低低垂着,没了生气儿似的。

聂怀桑呆了,任金光善将他推搡至边上亦未曾反应过来。

聂明玦亦呆立当场。

他觉着这事儿瞧着这样的触目惊心,便是仇人也不过如此。

便是杀父之仇,亦不过如此。

聂明玦并非是未曾见过受刑之人,也并非是未曾见过强抢民女之人。

只他从未觉得一人如此恶心,恶心到令他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聂怀桑先反应过来,疯了似的推开金光善,扑上去搂紧了孟瑶,搂紧了那个已然气息奄奄的孟瑶。

竟是哭也哭不出声。

聂明玦也收敛了震惊之色,怒道;

“金宗主,这便是你若说的‘已然离去’?还是‘路上错过’?”

金光善被人撞破,索性也不掩盖,只挺直腰杆理直气壮;

“做父亲的,惩罚一个不服管教的儿子,这有何错?聂宗主,你们还是莫要插手金某家事为好。”

特意将“家事”二字咬的极重,似是耀武扬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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